{K隆狂想曲}
第一話──蛻變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放眼望去,綠野、青山、湛藍的湖水正映著翠山與雲朵,天湖交融。晴朗的天、使草輕輕彎腰的微風正吹拂著。雲絮環繞著前方的翠山,群山連綿不絕,盡頭消失在雲霧的包圍間。各種顏色的花草綴滿遍地,霧氣使它們的身形不明,只看得到它們正在微風中安詳地搖曳著。舉目望天,空中有兩個天體,一個很像太陽,但周圍的日冕是淡綠色的;另一個天體較稀奇,它固定在正空,與淡綠色的發光天體分庭抗禮;它是純淨的白,霧般的星雲正飄盪在它周圍,看上去就像蒙上一層沙一樣。
我正處於這個環境中,這地方可說是絕境,可喻做桃花源──不,這邊得景色比桃花源還要好上數倍吧!
沒錯,這是夢境;這是我從小就常常來的夢境。我夢過幾次呢?我已經不清楚了,但是,我感覺我屬於這個地方,就像在這裡的翠草屬於此地般。
「媽媽,我又夢到那片好漂亮的地方了!」
這是我國小一ˋ二年級時常常對家人說的話。家人總是露出微笑,並且鼓勵我將一切都寫下來。隨著年紀的增長,我的文筆進步了。但即使如此,我還是沒辦法完全把那地方的美表達於紙墨間;夢中的這地方似乎是我的故鄉,是我該歸去的地方。這個夢並沒有間斷,雖然它久久才會出現在我的夢中一次,但不管哪一次都是相同的,當然,今天也不例外。
當我陶醉在「故鄉」時,某個聲音硬是把我從夢鄉拔起,真是該死!
「十七號同學,請問這首曲子是什麼調?」
老師指著音樂課本上的一首曲子,曲名為「紫竹調」問道。對了,現在好像是樂理課……而我睡著了。
每種樂曲通常都會有自己的調性。例如:C調、G調、F調……或者是中國的調式,「宮、商、角、徵、羽……等等」。
「嗄……?」
剛睡醒的我沒反應過來,直接回答了驚天動地的答案。
「就……紫竹調阿,紫竹調還能弄什麼調?」
哄堂大笑,我一時還被這震耳欲聾的笑聲嚇著了;某幾位女同學笑到拍打桌子叫媽媽,老師更是笑到不成人形,結果,因為老師笑過頭沒辦法上課的關係,這堂音樂課只上了一半的時間就結束了。同學似乎很感謝我的樣子。
那年,我才國小五年級。但現在,我已經高二了。一樣的打瞌睡,只是換了學校、年級,但那個故鄉的夢卻從來沒離開過我。我開始猜測,夢中的我長得是什麼樣子呢?帥哥?美女?不不不,我是男的阿。
「──是喔,你又做那個夢了?」
一名外號為「嚕嚕米」的男同學正好奇地看著我。由於我身處特殊班級,剛好又有緣份,我跟這位同學就做了九年的同班同學。
「是阿,國文課實在是很好睡呢!」
真剛好,國文老師從我旁邊若無其事的走出教室,準備下一堂課。我暗自對老師說聲抱歉,畢竟我本來就是睡覺的料,不過我比較會寫作文,那應該可以稍微彌補國學常識的缺陷吧。不過也因為這樣,我的國文沒辦法好到哪邊去。
「那,下次再做的話要跟我說喔,我也很想知道夢中的你是不是一樣愛睡覺。」
我無奈地笑了笑。
「剛剛給你看的『淡藍回憶』,你感覺如何?這是用ZERORO為第一人稱視角寫出來的作品……」
「很好看啦,不過你怎麼那麼迷阿?」
……的確,我為甚麼這麼迷呢?一切都要怪那個偷帶KERORO漫畫到學校的學長,我看了第一話之後就被吸引了。好笑是很好笑,可是,我更喜歡「K隆人」這個種族。真的很怪,別人都說KERORO可愛ˋ好笑,而我卻是說他們的種族很棒。然後,就憑著這股狂熱將「淡藍回憶」寫出來了。但是這部作品我感覺還是不好(沒辦法阿,這是我生平第一次一個寒假內趕出來的小說耶!),所以只放在網路的某個家族上供大家參閱。
「我不知道,但是迷這個讓我很快樂。」
簡單的回答,我回到座位上,發呆。沒多久,我稍微動了一下眼睛,瞄到功課表上。
……下堂課是英文。
呀,超級棒的睡覺課程!
英文老師是位很棒的人。其實,教我的老師每個都很棒,但是我對課程內容就是沒辦法提起興趣,英文很重要、國文很重要,這兩點我清楚,可是我就是敵不過跟周公泡茶的誘惑。而且,多睡一些似乎更有機會看到那片綠野呢……。
「你可以去學作曲阿!怎麼不去學?」
這堂是主修課程,眼前的老師教了我七年的主修。我常常會有音樂的靈感,靈感來時,我就用鋼琴彈出,好的我就把它記下來,壞的就當作是練習即席鋼琴演奏。由於跟這老師比較熟的關係,我常常將自己認為好的靈感彈給老師聽。
「因為……樂器很貴,所以我不敢放棄。」
我就讀的特殊班級有個規定:不論主修或副修是什麼,其中一定要有一項是鋼琴。所以,我自然不能放棄我的樂器去學理論作曲了,超修是不被允許的。
「你如果沒在台灣的教育制度下,你早就飛黃騰達了。」
受到恩師這樣的讚美,我心中滿是複雜。高興是很高興,但是這些事情給人知道了,一定會把我亂扣帽子:「自大」、「說謊」等等的名詞都會接踵而來。算了,誰管那麼多?這篇文章也是為我自己留下一些紀錄,那我就寫出來吧。嗯呵,離題了。
「要是你沒那麼會睡就好了。」
不誇張,我吹樂器也會吹到睡著。我不佩服自己哪一點,唯獨這點我認為我自己實在是太厲害了,天生就是睡覺的料。
「嗯,是阿……」
我與老師的談話產生前所未有的尷尬沉默。或許是我再一年要上大學了,老師把積了好幾年的真心話都說出來的緣故吧。就這樣,我結束今天的主修課程,回教室後順便把下午幾堂課都睡掉,若無其事地搭車回家了。看著自己不及格的學科考卷──十分的數學考卷,和今天術科老師的評語形成強烈對比;一邊爛到炸,一邊好到爆,難道這是所謂的均衡嗎?哈哈哈。
「根據數據顯示,他的精神負荷值是一般K隆人的108倍。不過仍不到藍星人平均值的一半……」
回家第一件事是什麼?對,先看KERORO再說。這句話是我喜歡K隆人的第二個原因。我躺在床上,神思縹緲,眼皮沈重。
當K隆人似乎也很棒。精神壓力低,而且K隆星的環境比地球好多了。為甚麼?因為,從動畫ˋ漫畫的鳥瞰圖看來,以及小KERORO篇的場景,所以我才會這樣想。怎麼說呢?課業的壓力讓我產生逃避的念頭:如果有一個地方,讓我可以只學我最愛的東西,那就好了。
「是阿。如果不是生在台灣,我即興的技巧就得以發揮了。不,如果我是生在K隆星的話,那種精神壓力值很低的地方,那我更可以發揮我的專長……」
我這樣想著,笑了笑。
「算了……不過是漫畫的東西,怎麼可能阿?不過,如果能生在那邊,發揮我專長的機會應該是很大才對……」
抱著這個想法,往床上一躺,我就這麼沉入黑暗中,睡著了。
我做了上次的那個夢,那個陪伴我成長,「故鄉」的夢。
翠綠的群山,長相奇特的群鳥遨遊在山的稜線間,我佇立在一片翠綠原野的中央,吹著雙簧管……微風不斷地拂過草原,草、花都緩緩地擺動著。
我小心地將雙簧管放下,滿意地躺在綠野間。在這種極端舒適的環境下,我閉上雙眼,滿足地嘆了一口氣:
「……Va……Ra……」
──這個聲音是怎麼回事?
我猛然驚醒坐起,想將棉被拉開時,發現棉被消失了,我的身影映在前方的小溪上。
「──Vara?」
我又發出那種聲音,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。映在小溪上的,是一個淡紫藍色的身影,而眼睛則是比體色稍微深一點的藍色。
「這是……這是我……嗎?」我動了動身體,心中除了吃驚還是吃驚……
──我的媽,這根本就跟漫畫中的K隆人一樣嘛.……等等,這是怎麼回事阿?!還有……沒有戴帽子實在是有夠奇怪的……
微風吹起,我向遠方一望,沒錯,這邊是夢中的草原,所以我也是在做夢了?不對,這份真實感……我感覺得到這邊的舒適,我摸得到這些花草的觸感!這到底是怎麼了?我慣性地尋找眼鏡,令人驚訝的是,我四百度的近視竟然好了!
我坐在草原上,呆滯中。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,正當這樣想時,我的身體兩旁突然聚集光點,我嚇得跳開,隨便找了個地方裝睡。接下來,我聽到兩個人的聲音:
「Ge……Ru,Geruge,Geruru,Gegegegege……。」
……我完全不懂其中的意思,但是這種語言似乎有種特別的節奏感。而另一個聲音呼應似的說話了:
「Malamalama,Mala,Lama,Mala……」
我大氣不敢吸一口,裝出熟睡的樣子,還試著打鼾。
他們兩個似乎拿了什麼東西幫我戴上。
「……應該可以了,搜索隊這次應該沒找錯人吧?」
聽起來像是「MALALA」的人的聲音說道。
一陣似乎是資料翻動的聲音……
「Geru,資料上說他的體能很好,應該是適合當暗殺兵的類型...」
「什麼?我的專長不是體……能……」
受到驚嚇的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嘴,猛然說出這句話。糟,我竟然把自己裝睡的樣子打破了。我警戒地張開眼睛,想往前逃跑,卻被草絆到,往前一撲,直接壓在GERURU的身上。
我驚懼地看了看那兩人。他們兩個真的是K隆人。這麼說的話,這是做夢就對了。
MALALA走向前,用力地擰了我的雙頰!天阿,痛死人了,這個夢怎麼會這麼痛?
「Va……你,你幹麼阿!」
我趴在GERURU的背上,腳踏不到地,只能掙扎!每次都看到漫畫中的K隆人被藍星人欺負,現在他們是在報復嗎?!
「……那你的專長是什麼?」
MALALA問。她看起來像是女的,淡青色的體色以及一雙咖啡色的大眼,戴著一頂後有類似翅膀東西的帽子。
「……女士優先。妳先說……你們把我抓到這邊幹麼?」
「起來,我快被壓垮了。」
GERURU有點生氣地說。我往後一滑,臀部著地,摸著臀部叫痛。GERURU的臉上戴著一片鋼鐵面具,只露出側菱形眼睛的部份,他的體色是黑色,軍帽則是淡灰銀色的。
「……」
MALALA無表情地看著我,看起來她是冰山型的美人。不知道為甚麼,我感覺她的嘴好完美,聲音也很迷人,襯著她冰山般的個性,兩者剛好可以做調和。
「GERURU,偵查班的又抓錯人了。」
「什麼鬼阿?他們以為「轉換」費用那麼便宜就是了?」
GERURU的眼中露出陣陣怒氣,火紅的雙眼令人發冷。
「那,我們抓錯人了。我們沒有要幹麼,等等我帶你回去培養槽內,明天你就會到藍星了。」
MALALA冷冷地說。
「偵查班的那些白痴實在是……」
「你們說藍星?是不是「地球」?」
「是阿。」
GERURU簡單地回答。
「所以說這邊是K隆星嗎?」
我認為這是很簡單的問題,但這個問題卻讓GERURU和MALALA大吃一驚!
「說。」
GERURU的聲音更冷了,他向前跨了一步,壓迫感極重,就好像幾百公斤的鐵棒一樣。
「你怎麼知道這邊是K隆星……?」
這要我怎摩回答阿?回答電視跟漫畫都有演嗎?咦,想了想,這好像是不錯的方法呢!
「因為電視上有演阿,KERORO軍曹。」
「Mala……KERORO軍曹?欸,GERURU少尉...他是不是說那個幼年訓練所的……那個麻煩鬼?」
我真是被搞糊塗了,以我目前的認知,這邊可能是「平行宇宙」的某個角落。而我怎麼會到這邊呢?他們抓錯人,所以……抓到我,然後……
等等……我現在不是在家裏面睡覺嗎?可是……我已經醒過來了,還變成這個樣子……不對!我明天還要上課阿!可是,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真的好棒……說真的,我不想回去了。如果可以,我會回去看看爸、媽、外公的。但是我真的好想留在這邊,留在這片有歸屬感的綠野中。
GERURU瞪了我一眼。
「Vara……那個,KERORO是綠色的……然後,有個星的標誌……而且他還有『隊長』的資質。」
總感覺GERURU是個不簡單的人物,而且一定是擔任司令的職位……因為,哪有人眼神銳利成這樣阿?
「『隊長』的資質?……是有這個人沒錯……不過他還在訓練所,還沒取得軍曹資格……而且還是個小鬼頭……」
GERURU認真地思考著。
「算了,我們明天就把你弄回原來的樣子,然後送到藍星去……這方面的問題,我會和上級請示……」
哼哼,這麼容易就要把我打發阿?我根本不想回去!
「不要。」
我說,眼神飄向旁邊的軍帽。它是某種細柔的材料做的,跟電視上DORORO帶的那頂很像……
「什麼不要?」
「不要回去阿,我想待在這邊。」
「……」
GERURU看了我一眼,便拉MALALA到一旁說悄悄話。
如果漫畫內的設定是真的,並且在發展的話呢?如果我真的可以跳脫這種教育制度的枷鎖,能夠努力發展自己的興趣以及才能的話呢?種種的思緒在我腦中打轉,使我一陣興奮。這就是所謂的夢想成真嗎?
「好。你可以留下來。」
GERURU伸出一隻手,看來是要和我握手。奇怪了?外星人打交道的方式跟藍星人是一樣的嗎?
「之前抓到的人都急著要回去呢,你還是第一個自願留下來的……」
「Vara……」
我握了GERURU的手,媽阿,他的掌力怎麼大到這種境界?
「請……請多指教!」
「變成這樣,你不會吃驚嗎?」
「還好啦,這也可以說是我的夢想之一吧?」
我偷偷地在背後甩手稍微搖了搖尾巴,滿意地笑了笑。
「那麼...我再去和上面請示你該怎麼行動吧。你的專長是什麼?」
「音樂,專長是鋼琴即興。」
GERURU和MALALA呆滯了一會兒。
「怎麼了嗎?」
「……好,我再去和上級問問……」
我和他們一同走向遠方的建築物群。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特殊的時刻吧。
……等等,我忘記一件重要的事情……
K隆星上有沒有鋼琴阿?還是有沒有類似的樂器?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這是斷尾文章(汗)
第二話基本上是不會出現@@~
因為我打算把剩下夢裡面的東西放到星之沙漏第三篇來敘述
(目前進度:2-3...預計可能會到2-14)
相信中間說到調性的部份,有些獸會不懂@@
嗯...可以想成另外一個類似的場景:
場景:某va在打瞌睡
老師:「起來!1+1等於多少?」
只見VARARA揉了揉雙眼,口齒不清的回答:
「蛋糕好好吃……」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以上(汗)
基本上就是文不對題ˋ牛頭不對馬嘴ˋ1+1不等於蛋糕
(被打XD)
由於太久沒貼文了,剛好稱這個機會磨練一下「淡藍回憶」所需的第一人稱描述功力XD
希望各位會喜歡這篇文章,最重要的是....
麻煩請給指教XDDDD
VARARA